剧烈的呛咳让魏小月猛地睁开眼,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、焦臭与隐约的腐败酸气,野蛮地灌入鼻腔,直冲天灵盖。
视野从模糊到逐渐清晰。
没有熟悉的无影灯,没有冰冷的金属器械,更没有手术室里那股特有的消毒水气味。
映入眼帘的,是一片被血与火吞噬的黄昏。猩红的残阳正坠向地平线,将这片尸骸遍地的修罗场,用血色层层浸染,更添诡异。
身侧,一个陌生的女人紧紧蜷缩着,气息微弱但尚存。紧挨着她们的,是一具男尸,胸口的血窟窿还在汩汩冒着温热,死不瞑目。
她是谁?这里是哪里?我……做梦了?
脑中最后的画面,是手术室无影灯冰冷的强光,是同事们在手术失败后,那惋惜又带着几分释然的眼神——她终究没能创造奇迹,也终究,卸下了天才之名那沉重的枷锁。
一场高难度颅脑手术已持续了十数个小时,每一根神经都紧绷到了极致。她是院内最年轻的主任医师,外科领域公认的天才。
止血钳。她声音冷静,听不出丝毫倦意。
就在她精准剥离最后一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