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天了。
整整两天,毫无声息。
沈游尘盯着那幅极简的水墨远山图,指尖悬在屏幕上方,在主动问候和装死不熟之间反复横跳。最终,她泄气地把手机丢在丝绒被面上,一声轻叹。
算了。
悬着的那口气,终于松了大半。想来需要自己当向导的话只是临时起意,后面忙起来就把自己忘了吧。
也好。
傅清辞这人,像博物馆玻璃罩子里的古玉,温润的光泽底下,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凉意与硬度。能不接触就不接触才好,不然感觉心脏都受不住。
沈游尘翻了个身,目光落在天花板的枝形水晶吊灯上,碎钻般的光点晃花了眼。
重活一世,大仇得报一半了。顾以期、林安语已在国外落网,引渡归案指日可待。现在外患已除,就差内鬼了。
可父亲沈易学,骨子里烙着家和万事兴的古训,对血脉相连的族人,总带着一层厚重的滤镜。尤其是对那位在集团旗下臻艺珠宝公司兢兢业业的三叔沈易林,更是倚重非常。
三叔……
沈游尘想起上辈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