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天府衙，灯火通明。
签押房内，空气凝滞如铅。赵石头被两名如狼似虎的衙役按跪在地。他依旧穿着那身半旧的青布短褂，头发凌乱，额角有一块新擦的淤青。此刻他脸上再没了平日的木讷恭顺，只剩下一种近乎僵硬的平静，深陷的眼窝里，两簇幽暗的火苗在跳动。
赵石头，刘科的声音在静默中响起，像冰凌敲击，『宝昌号』鎏金卦镜的缠枝莲纹，是你刻的吧?张远七窍流血时，那『冤魂索命』的血字，是你用他的血写下的吧?昨夜书房的窗纸上，那『无头女鬼』，也是你用这面凹镜和皮影造出来的吧?他每问一句，便将一件物证——铜烟锅、凹面镜、黑色皮影——轻轻放在赵石头面前的地上。
昨天，柳如眉发现赵石头的铜烟锅与案发现场的铜镜工艺、颜色都更为接近。于是王明远当即命人将赵石头带回审问，刘科让张铁搜查赵石头住所，果然在其卧室地砖下也发现了用来演绎无头女鬼皮影戏的道具。
刘科将赵石头的铜烟锅交给柳如烟带回与案发现场铜镜比对。显微镜下，一个惊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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