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僧腾云落在花果山巅时，往日里该漫山遍野小猴子的山，此刻竟像被抽干了魂——瀑布早没了轰鸣，只剩一道干涸的石缝，崖壁上挂着几缕枯藤，被风一吹，发出呜呜的声响，倒像谁在哭。
他往下走，踩着枯黄的草，草叶脆得一碾就碎。记忆里小猴们打滚的晒场，如今只留几个深浅不一的坑；当年悟空召集众猴的聚义厅，石桌石凳都裂了缝，桌上还摆着半个啃剩的野果，早干得像块石头，上面落着层厚灰，想来已有许久没人动过。
有人吗?沙僧扬声喊了句，声音撞在光秃秃的山壁上，弹回来时散得七零落。
他心头发沉，快步往水帘洞去。往日该挂着珠帘似的瀑布，此刻只剩湿漉漉的石壁，黑黢黢的洞口像只瞎了的眼。他伸手摸了摸石壁，冰凉的触感里混着点黏腻，凑近了闻，竟有淡淡的血腥气，被风吹得快散了，却仍能勾得人心里发紧。
大师兄?他又喊，声音里带了点自己都没察觉的颤。洞里静得可怕，只有他的脚步声在空荡里回响，踢到什么东西，当啷一声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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